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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對張懸《城市》專輯中收錄的〈關於我愛你〉一曲做的賞析,對於正確性我沒什麼信心,只是身為一個讀者的求知慾讓我盡其可能的疏解這篇文字,希望這樣的疏解有助於了解歌詞意境,而不致殺傷其渾融美感。

        【關於我愛你】

                   詞曲:焦安溥    編曲:Algae

        你眷戀的 都已離去
        你問過自己無數次、想放棄的
        眼前全在這裡
        超脫和追求時常是混在一起

「眷戀的都已離去,想放棄的全在這裡」
其實就是〈selling〉的「誰真的窮 也只是不要你已經有了的」

想放棄某些現有的羈絆、想超脫某種困境,其實換個角度,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
所以說超脫和追求時常混在一起,自以為想超脫什麼,其實還是想追求什麼

        你擁抱的並不總是也擁抱你
        而我想說的...誰也不可惜
        去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

「擁抱的並不總是也擁抱你」延續上段「想要得不到、不要已經有了的」
面對這種情況,「我」說「誰也不可惜」
「你」與「不擁抱你」的兩人無需可惜悔恨

下一句的「去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則是一種安慰
就像及時行樂也是把握人生的一種方式,有時候大把揮霍、享用也是一種珍惜
所以無需懊惱白白付出的擁抱,這看似揮霍了時間卻未嘗不是珍惜生命

        我所有的何妨 何必
        何其榮幸

這兩句感覺是反諷語氣
多麼榮幸啊,能為你做這些多餘的、何妨、何必的事情

若這麼看,則上一段也同時轉成反諷
你揮霍我所珍惜的,並且說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

這兩段用反諷解似乎是比較能跟整首詞意融合的解法 @@

        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
        至少你可以說
        我懂 活著,的最寂寞

終將一無所有,指的是死亡,或者離開某一段關係

在離開之前丟一句「我懂 活著,的最寂寞」
然後還是跑掉留別人在那裡寂寞
只是最小程度的丟了一句話(所以說「至少」)就以為盡到該盡的責任

另一方面
「活著的最寂寞」可以和後面「因為你擔心的是你自己」合看
那麼另一層反諷就可以是,因為你擔心的只有你自己,所以你最寂寞
則這首詞應該是在責備那種在與人相處時只在乎自己、只愛自己的人
這種人說「我愛你」時,其實他愛的是自己


        "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其實很喜歡這兩句,謙卑而灑脫,還有迷人的滄桑感

不過在整首詞裡這兩句大約也是反諷

擁有的都是僥倖,表現對已有的不珍惜
失去的都是人生,又丟的太輕易、不懂反省
大概就是做錯事有了不好的結果時隨便說一句「這就是人生」的不負責任

        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
        我愛你

「不遺忘也不想」,不是不小心忘記、沒有刻意遺忘,但也不再想起
就這樣被存放在記憶的角落,安安靜靜的被扔在那裡,成為一件已經過去的事

這個過時老舊的東西就是「我愛你」

「我愛你」可能是「你」說的,也可能是「我」說的
應該兩者兼有,泛指那段過去的感情

張懸唱「我愛你」時並不溫柔,也不是聲嘶力竭的吶喊
那聲音裡帶了一些憤怒,所以我覺得這裡的「我愛你」並不是在傾訴衷情
而是在追悼一段消失的感情

        在必須感覺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
        你做的讓你可以說,是的
        我有見過我的夢
        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我有「見過」我的夢,只是見過,並不等於達成
所以「你」在追求夢想的途中並未盡力,最後只是用「我有見過」來欺騙自己

        因為你擔心的是你自己
        我愛你

「你擔心的是你自己」是整首詞最明顯的責備
憑著這個我才確定整首應該是以反諷為基調

能看出反諷的蛛絲馬跡除了聲音表情
大概就是"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這一句的引號
是的,就是引號讓我覺得事情不單純 XD

       我愛你


末段重複的「我愛你」表現回想過去的感情時不同的情感層次
可能是溫柔、遺憾、憤怒、激昂、確切、傾訴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不是熱戀時單純的「我愛你」,而是在那之後
退了溫的「我愛你」的滋味

重複吟唱「我愛你」也是在加強反諷強度
因為「你」並不愛「我」,「你」愛的是自己
而且「你」總是不滿意身邊已有的,總是想要已經離去的,想擁抱不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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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大部分的詞都是「你」的想法
但詞句之間透露的諷刺意味洩漏隱伏的另一層意義

比較沒把握的是第二、三段
還有那個「我愛你」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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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chidca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